苍穹之上

【obikin】【AO无差】We belong together。短段子一发完

Prof.Indigo_Alpha:

obikin病毒毒发快要身亡。自割腿肉充饥。




无剧情,无连续,纯粹脑洞小短段子,有了新脑洞可能往下继续。只看过电影的伪粉儿。




By:Prof_Alpha




***




Strength




安纳金冥冥之中总会感受到一种力量,那种力量像是初春仍旧结冰的溪流里,第一股流动的泉水,势如破竹般不可阻挡的在他的肉体与意识之中流窜,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觉。安纳金早在被奎刚发现之前,就始终能够感受到他汹涌而强大的原力,可他的原力又仿佛是缺了一角的镜子,时时刻刻都带给他一种不稳定、即将失控的恐慌。而这种不知名的力量就像是那块遗失的碎片,完美无缺的融入进他的灵魂之中,带给他平静与和煦,让他能够将自己放归于原力的指引之中。




安纳金在认识帕德梅之后,就不时能够感觉到这种力量的存在。帕德梅善良聪明,美丽勇敢,她就像是孩童稚子的时代,母亲在耳边讲的故事里的女主角。所以他本能性的追逐着帕德梅,就像是葵花始终跟随着太阳转动着硕大的花盘。自他稍谙人事之后,能够与帕德梅相爱便成了埋在他心中的一颗种子。这颗种子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逐渐生根发芽,直到帕德梅终于放下隔阂,对他倾吐爱意,终于生花结果。




所以安纳金安然的歆享着帕德梅的陪伴与厮守,他也时刻能够感受到,那种与他原力相互融合的不知名的力量,让他变得更加强大。




所以当帕尔帕庭向他撩拨起那个关于帕德梅死亡的梦境时,他感到深深地恐惧。他深爱帕德梅,也爱与帕德梅相识之后那种陪伴着他的力量。然而当他终于对着西迪厄斯俯首低眉,成为达斯·维达之后,在66密令下达之后,当有一个人因忽然的背叛而坠入深渊,险些丧命之后,安纳金忽然感受到那种与他灵魂相契合的力量被齐根斩断,他觉得自己也仿佛跌入了深邃幽暗的海水之中,暗淡的光线忽明忽灭,他像是被母亲羊水包裹的婴儿一般不得不选择沉睡。他恐慌,他狂躁,他不知所措。




那一刻他才想起,当还是孩子的他称赞帕德梅如天使一般美丽的时候,他生命中也多了另一个人的痕迹,那人那时还梳着垂在肩头的学徒辫,低眉顺眼的跟在师父身后,蓝绿色的眼睛波光流转,像是在黄沙漫天的塔图因,他从没见过的清澈的湖水。




那人这么多年来,一直静静的陪伴在他的身边。他们之间就像是灵魂的碎片落入了彼此的生命里,宿命一般的无从闪躲。




那是欧比旺,一直是欧比旺,也只能是欧比旺。




***




Flirting




说起看似漫不经心的擦枪走火,安纳金总是想起那一次。




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训练日,欧比旺从身后握着安纳金的双手,教习他如何更加自如娴熟的使用光剑。他那时早就褪去了当年初见时低敛青涩的模样,似奎刚一般蓄起须发,逐渐有了绝地武士的姿态。他俯在安纳金耳边反复的说着动作的要领,双手带着安纳金引导着那荧蓝色的光辉移动。




安纳金现在想起那次,总觉得并不是他的错,要责怪也只能怪当初科洛桑燥热不已的天气,责怪训练室外飘进来的不知名的轻浮香气,责怪手中嗡嗡作响的光剑扰乱他本来就不够宁静的思绪;或许更应该责怪的是欧比旺在他脸颊上若有若无蹭过的金发,责怪握着他的那双手上因常年执剑摩擦出的薄茧,责怪他因为动作而不经意拂过他耳廓的嘴唇。责怪那种不知名的力量安稳而有力的流淌过周身,与他的原力相互吸引融合,却更深的撩拨起他内心呼之欲出的冲动。




安纳金只记得他转过头去,用唇猝不及防的撞上了欧比旺的温热的嘴角。那全然没有任何预示,更没有任何技巧。那甚至都不能够算作一个合格的亲吻。它更像是一种追随着身体本能的不由自主。安纳金用自己的唇摩擦着欧比旺,长年在绝地圣殿中的培训与成长,完全不曾开化启蒙过的欲望,所以他只知道那一瞬间他是渴求这样做的,而他却也不知道为什么,不知如何继续。




然而那个亲吻只持续了不过几秒,安纳金感觉到了那两片嘴唇的温度从他的感官中抽离出来,握着他的那双手也猛地一颤松了开来,光剑滚落到地上,欧比旺退开几步之距,蓝绿色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他。安纳金只能做出平日里开玩笑的表情向欧比旺挥挥手,低头捡起光剑。于是欧比旺也笑了出来,走过来亲昵的揽过他的肩头。




安纳金想,在欧比旺的记忆里,这样一个吻或许只是他们师徒之间一次无伤大雅的玩笑,也许在欧比旺转身出门的时候,就已经把它抛在脑后了。




可他却一生难忘。




 




***




Braid




安纳金直到很多年之后,仍旧记得当年欧比旺亲手为他编学徒辫的场景。




他看着欧比旺一丝不苟的低着头,手指与他暗金色的发丝相互纠缠。他们靠的很近,欧比旺轻轻的呼吸声就落在他的耳边。科洛桑的阳光照在欧比旺的长袍上,散发出清香的皂角气息。他忍不住问他绝地长老们对训练他的决定为什么有了更改。而欧比旺只是抿紧了嘴唇不予回答。孩童时寄人篱下的奴隶生活,让安纳金早已学会沉默是金的生存法则。他便也住了口,不再发声。




直到欧比旺手中的发辫终于编入了最后一缕,直到安纳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是欧比旺再也不会回答的秘密,欧比旺才抬起了头,蓝绿的眸子望进他的眼神,他一字一句的说,“安纳金,我会训练你,成为一位绝地武士。这是我对于奎刚师父的承诺,我不会食言。”




后来,安纳金终于完成了武士的试炼,那条曾经由欧比旺亲手为他编织的发辫,也被削下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。欧比旺微笑着给予了他一个鼓励的拥抱,他也伏在欧比旺的耳边,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他。




“当年通过试炼之后,你把自己的学徒辫送给了谁。”




欧比旺仍旧维持着拥抱着他的姿势,没有松开手臂。安纳金看不见他的脸,只是听到从背后传来欧比旺的声音,语气平淡如水,听不出任何情感。




“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,可能是哪个好朋友,或者哪个星球上的姑娘,我早就不记得了。”




安纳金笑了笑,拍了拍欧比旺的肩膀,不留痕迹的逃离了这个拥抱。




安纳金是记得的,他记得当时深沉的夜幕,沉浸于悲伤中的人群,燃烧起的火焰,火焰中逐渐消逝的人影。他看到那个眼神固执的少年欧比旺,伸手将自己的学徒辫放在了奎刚的胸前,让它一同在一片火红中随风逝去。




安纳金一直是骄傲而自信的,他深知自己对于原力的天赋,他始终知道自己会成为世界中强大的存在。可他也知道,欧比旺和奎刚的过去就像是他生命里被偷走的那些年,他们之间的默契,他究其一生,都来不及参与。




一晃多年,时过境迁,他与欧比旺在漫天火海中相互厮杀,欧比旺斩去他的双腿转身离去,他任黑暗面的原力指引他在达斯·维达的道路上愈走愈远,都仿佛是一眨眼而过。直到后来的后来,他们再次狭路相逢,欧比旺已经不再是记忆里熟悉的样子,光剑下的针锋相对又像是重回当年,直到欧比旺放弃攻防,直到他的光剑再度落下。




安纳金拾起欧比旺的袍子和光剑,最后还是把它们和那条多年前想送又没送出去的学徒辫,一同放在一起。




就像是寄出了一封无人查收的无效信,吻了一个从来不属于自己的人。




Fin.




 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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